举杯商业新世界,共话创新大格局。新世界,是诠释变革时代的基本逻辑,是驶出竞争红海的新航道,不懂新世界,即使赢得一城一地,终将输掉全部未来。
这是我们举杯新世界系列的第四期,华润啤酒董事会主席侯孝海、江苏张家港酿酒有限公司董事长黄庭明,与《中国企业家》杂志社副总编辑何伊凡共同探讨新世界中的美学表达。
本期特邀嘉宾为黄庭明。他是知名黄酒品牌“沙洲优黄”的掌门人,1992年,黄庭明毕业后进入张家港酿酒有限公司。2001年,年仅33岁的他成为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。20余年间,在他的带领下,沙洲优黄成为中国黄酒的杰出品牌之一。
以下为访谈要点:
1.
做事业、做投资,要像踢足球一样。追球,你永远都追不上,要通过判断,提前跑到某一点等球。同样的道理,做商业不能在时代后面追,要提前站在时代发展的风口上,等待时代到来。
2. 无论是黄酒的国际化,还是中国啤酒的国际化,都必须仰赖于一个更大的前提,即国家、民族文化成为全球文化的代表。
3. 啤酒新世界的生存法则之一,就是要有独特的核心竞争力。创新是啤酒新世界竞争中的重要能力。
4.
美,看似抽象,实际上是具象的。把抽象的东西落地,可能会有1000个要素,我们要一个一个地落地,从一个杯子、一个商标、一个厂房、一条流水线开始,慢慢赋予它们美。
5. “美经济”时代悄然来临。美做得好不好,zui终还是要由市场、消费者、时代来检验。
6. 真正的极限运动是做企业。
以下为对话内容(有删减):
01 “美经济”崛起
何伊凡:侯总提出“商业新世界”,今天我们的话题是商业新世界中的文化,更具象一些,就是商业新世界需要什么样的美学?或者说,酒业有美学吗?
刚刚我们参观了沙洲优黄文化园,从中感受到了真正的美,也感受到了文化的气息。你如何理解商业新世界和商业新世界中的美?
黄庭明:过去30年,中国企业在科技生产力、管理上飞速提升,人均效率提高20倍以上,但人文方面还参差不齐,美学上的提升速度远比不上科技和效率水平的提升。
以前,我们的生产追求多快好省,只要能出产品、讲究品质,就足够了。未来,仅拥有这些,远不能满足消费者的需求。
在工厂中,我们对厂房、酒库、装备设备的要求,跟10年前、20年前相比,大不相同。制造、设备、厂房、运输各个环节都要有美学。未来,可能连运输的卡车都有更高要求,人员着装要有统一标准,这样,食品送出去才能让消费者放心,才能增加品牌厚度。
我们要做出黄酒界,乃至于亚洲酒企中,zui好的、zui美的工厂之一,这是我们的一个追求。目前,其中一部分已经实现,还有一些正在实现的路上。
做事业、做投资,像踢足球一样——去追一个球,你永远都追不上。我读书时很喜欢踢足球,进球率比同学高,我的进球成功率是15%,他们只有5%。因为他们总是去追球,但是足球的速度永远比人跑得快。而我通过判断,提前跑到某一点等球。
同样的道理。做商业,一定不能在时代后面追,要提前在某个时代发展的口上等待时代到来,与之汇合,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何伊凡:侯总,你如何看待美学在商业新世界中的表达?很多人认为,啤酒都是在烧烤摊上踩着啤酒箱子喝的,啤酒不需要美学,你怎么看啤酒美学?
侯孝海:从文化角度来讲,啤酒本身是一个有文化的品类,但在中国啤酒发展过程中,过去属于啤酒旧世界,那是供应时代,是规模发展时代。在那个时代,喝得多、喝得畅快,是啤酒文化的一个基本属性,尽管看起来没有那么美,但同样是有文化的。
现在进入啤酒新世界。啤酒新世界的一个重要特征,就是美学、文化的提升。因为在啤酒新世界,整个市场环境发生了巨大改变,通过这么多年的奋斗和发展,消费者对生活品质、生活美的追求日益显现。
作为消费品行业,我们如何满足消费者对美的追求、对文化的追求?这是啤酒新世界中企业必须要正视的问题。进入啤酒新世界后,企业必须进行产品升级、品牌升级,除了品质提升外,一个重要的发展维度就是搭建和塑造啤酒文化、品牌文化,内容包括如何让消费者从啤酒中感受到美好。
在这方面,我们已经进行了一些实践。
比如,原料美,包括大麦、酒花等。我们现在在扶持大麦产业,也与新疆酒花企业进行项目合作。美,从原料开始,让消费者感受到生命的饱满。
再到原料转化,进行生命的重组,这是一种酿造之美。还有工厂建设、环境,这是生态之美、制造之美。产品生产出来后,从包装到文化属性、内涵的表达,让消费者感受到美,这是一种品牌之美。
zui后,要给消费者提供美好的服务。以前消费者喝啤酒,拎起瓶子就喝。现在喝酒有了仪式感,有专门的杯垫、杯子,倒酒的角度、泡沫在杯中翻腾的姿态都更讲究、更美了。这些都是啤酒美学。
美学对于啤酒新世界及新世界的文化具有重要意义。从现在开始,我们要慢慢去搭建啤酒美学。
何伊凡:您提到一个重要观点:我们注重的,并不仅是感受眼前这杯酒的美,而是要感受到从一粒种子到一杯酒的整个过程的美。这让我想起曾经交流过的一个话题,就是要让食物有尊严。很多人不理解,为什么要让食物有尊严。
黄庭明:食物的尊严,实际上是人的尊严的一种投射。你以一种认真、肃穆、敬仰的态度、理念去生产食物,对它进行美学的包装、运输,让整个过程变得赏心悦目。当食物呈现在消费者面前时,消费者会感受到一种情绪的投射,就是“我有尊严”。
实际上,美经济在中国已经悄然崛起。以前,我们一个月理一次发,现在15天理一次;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人们一年可能只有三件衣服,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月就有好几套衣服……这都是美经济的体现。人们已经进入为美消费的时代,这也是后工业时代经济发展和文明的一种体现和标志。
讲究效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过去20年,各行各业、各个领域工作效率至少都提高了20倍。在食品领域,工作效率、食品安全是zui初级的门槛,是zui基本、zui底线的要求。而现在,美经济时代已经悄然来临。
侯孝海:在现在的酒类产业,人们都说颜值就是品牌,颜值就是美。为什么?因为消费者愿意付出更高的价格去享受美,他们认为美的东西有更高的价值。
人都喜欢美的东西,过去我们的经济、消费水平尚未达到一定阶段,但真正进入商业新世界后,消费者对美有了更高的追求。就像黄总所说,现在已经进入一个追求美的时代,白酒、啤酒都在谈美。
黄庭明:分享一个我的经历:有一次,凌晨1点,我在国外一家酒吧里喝酒,服务员在威士忌中加冰块,冰块像圆形水晶一样。我问他,这么美的冰块是怎么做成的?他说,在制作时,必须把水中的空气全部排干净。这样制作出来的冰,美得令人惊异。在深夜,一个孤独的旅行者享受到这样美的酒,心情是非常舒适的,是诗意的。这就是美给消费者带来的一种体验。
侯孝海:酒业有一个词,叫“消费体验”,美的体验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种。消费者不仅要喝好、吃好,更要喝得美、吃得美。其实,美无处不在。在消费新世界中,与谁在一起,用什么方式来消费,都是美的一种。
何伊凡:酒文化与以前有一些差别。在以前的酒文化中,干杯文化是一种重要的文化,似乎并没有两位刚刚说得那么美。在这过程中,如何教育消费者,向消费者传递美?
黄庭明:我们不需要教育消费者,因为美是消费者自身心灵的呼唤,真正美的东西会撬动每个人的心灵。
我从业30年。上世纪80年代,酒业从业人员在一起聊怎么制造;上世纪90年代,聊如何提高效率;2000年代,聊怎么管理……到现在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,我们在这谈食品的尊严、美学,这也是时代的呼唤、市场需求的呼唤。
美,不是教育的,反而是消费者呼唤的。我们要去适应市场。
02 真正的美酒时代到来
何伊凡:黄酒离美很近,它有文化、有传统。我zui早知道黄酒,就是从苏轼的一首诗里,“应倾半熟鹅黄酒,照见新晴水碧天。”但是在一段时间里,外界感觉不到黄酒与美的关系,为什么?
黄庭明:离开酒,中国诗词大概要少去一半,而这一半中的一大半,是因为黄酒而少去的。中国的诗词曲赋,有很多都是关于黄酒的,这是一个让人高兴又沉重的话题。我们有如此的底蕴,为什么却没有表达出它的科技、它的美、它的尊严?
其中有很多原因,无法一一说出。我简单说几个原因:
第一,与中国人的朴素有关。中国人做企业,只要能把产品做好就可以了,用一句俗语来说,鸡只要下蛋就行,鸡窝做得好不好无所谓。这与中国人的实用主义有关,只在乎产品本身。
第二,我们的工艺启蒙相对晚一些。zui开始,为了在市场立足,实现快速增长,大家无暇关注这些精美工艺。再加上,前期行业一些从业者喜欢挣快钱。
现在有一大批优秀的企业家,正慢慢将这个行业带向更高的水平。要让行业有更高水准,一定绕不过科技和文化,绕不过美学。
何伊凡:侯总,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?在啤酒旧世界,即使是头部企业,也不太关注美学表达。
侯孝海:我认为这与经济、产业发展阶段有很大关系。
在过去紧缺年代,有就已经不容易了,谈不上好,更谈不上美。改革开放后,中国啤酒产业进入爆发期,这一阶段主要为了满足消费者对啤酒“有”和“更多”的需求。当产业进入质量发展阶段,消费者对美、好有了更高的追求。这是一方面原因。
第二方面的原因在于,中国啤酒产业完全放开后,国内市场的竞争十分激烈,企业、品牌、消费者、经营理念等,也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学习和探索。彼时,产业还没有发展到特别高的水平。在当时的市场环境中,企业追求的是把规模做大,以免被别人“干”掉。
如今中国啤酒产业在规模上已没有太多发展余地,与此同时,随着经济消费水平的提高,消费者开始追求好、美。这时,企业对美开始有了更多关注,重新部署关于美的战略。
近几年,酒业才开始提出美学,因为它是时代发展的产物。现在真正到了美学时代、美酒时代。
何伊凡:我参观沙洲优黄文化园中酒窖时,有个疑问:黄酒和日本清酒同源,为什么清酒能够成为一种国际化的酒品,无论是市场份额还是国际化程度,都比黄酒更高。黄酒和清酒的差距在哪里?
黄庭明:一个产品能不能走向世界,有很多要素。
有一句话说,“母以子贵,子因母荣”。当一个国家的经济和文化,对外有更多展现时,这个国家的产品也会被推广出去。经济的发展会带动一系列产品和文化的向外辐射。
此外,清酒和黄酒虽然同宗同源,发酵方式和原材料都相似,不过黄酒用曲,风味更多,清酒不用曲。风味多,是优势,也可能是劣势。
黄酒能走到今天,一定有其优势,它有璀璨的文化做背书。但为什么没能像清酒那样发扬光大?既有经济文化对外辐射的因素,有清酒产品质量的因素,也有黄酒行业本身的因素。
作为黄酒从业者,我继承传统,同时也反传统。我希望能保留传统中优秀的部分,去除该去掉的部分。过去20多年,沙洲优黄改变了很多黄酒传统,比如酿造过程中一些不干净、粗糙的部分,一些坏习惯,我们都一一剔除。
既要继承,也要发展。在改革道路上,也许还有一些需要改变的地方,我们没有看到,希望同行能发现。这需要行业的共同努力,发扬黄酒的优势,争取把黄酒带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。
何伊凡:侯总如何看待中国酒与国际酒在国际化上的差距?白酒和威士忌,也面临黄酒和清酒一样的问题。
侯孝海:国际化的问题,实际上已经超越了美学表达的范畴。国际化背后的根本因素,是国家民族文化能否具有压倒式的优势,成为全球性的文化。无论是黄酒的国际化,还是中国啤酒的国际化,都必须仰赖于一个更大的前提,即国家、民族文化成为全球文化的代表。
食品饮料是zui有文化的品类,它们被接受,前提是民族文化、国家文化被接受。如果没有这个前提,国外的消费者不认识、也不愿意接受我们的产品,他们会感到不安全。
当然,我们的产业自身也要努力。中国酒类产业有自己的特性,传承了千百年,在根据时代需求进行创新时,可能有时做得不是很到位,这也使得我们的品类与国际化品类的发展有一定差距。
此外,中国白酒风味极其复杂、极具多样性,酿造过程中的工艺和技术更抽象化,这是中华文化的抽象、朦胧所带来的,也给国际交流造成了一定阻碍。国外的人很难理解白酒到底怎么制作出来的,过于传统,以至于国外很难接受。这就需要我们在传承的基础上,通过科技、研发、创新,以及新世界的表达,逐渐让白酒与世界相通。这需要一代代从业者去迭代、改变。
现在中国,无论是啤酒还是白酒,在国际化中遇到的更大问题是,我们产业的发展和繁荣程度与欧美还有一定的差距。我们今天走的很多路,是别人100年前就走过的。我们还需要迈过一些坎,经过改革和传承创新,可能在两三个时代后就会完全不一样。
03 真正的极限运动是做企业
何伊凡:黄总曾说过,如果不创新,沙洲优黄早就死100次了。这背后一定有很深的感触,有很多血泪教训。
黄庭明:行业发展越来越集中。中国以前有800多家黄酒厂,现在纳入国家统计的可能只有80家,其中有规模的不超过8家。从800家到有规模的8家,淘汰率太高了。
有人说,企业家都是幸存者。我为什么能成为幸存者?就是因为创新。创新不外乎科技创新,科技创新服务于质量、服务于工作效率,这是利润来源的根本。你得先活下来,才能有下一步的发展。
一个是市场;一个是时代,在倒bi我们不断创新。20多年来,我们在黄酒界做了很多工作和创新,工作效率提高了20多倍,人均效益有了大幅提升,产品品质日新月异,同时将产品与营养学、健康学结合起来。我们在科技变化、制造革新及文化上都做了不同的创新。否则,我们真的已经死了100次了。
何伊凡:黄总做这么多的创新,是因为一开始没有抓到一把好牌。侯总在别人眼里,一开始是抓了一把好牌的。华润啤酒的基础好很多,为什么也要做那么多美学、文化方面的创新?
侯孝海:中国啤酒行业是一个高度市场化、竞争激烈的产业。市场不相信眼泪,只相信胜者。你必须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打败对手,否则你可能会从一流企业沦落到三流。啤酒新世界的生存法则之一,就是要有独特的核心竞争力。
华润啤酒看似很大,但如果失去创新发展能力,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掉队,就可能会被时代、被产业、被对手甩下,退出历史舞台。创新是啤酒新世界竞争中的重要能力。这也是华润啤酒要在产品和文化上做创新的原因。
过去,华润啤酒已经构建了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系列产品矩阵,比如醴、脸谱、匠心营造等。这些产品将中国传统的酿酒文化、建筑文化、戏剧脸谱文化与品牌结合起来,它们既是时代的要求,也是企业生存的必然选择。
包括我们的白酒——景芝、金种子、金沙,如何做好这三瓶白酒?还是要走创新之路,走文化发展之路。
何伊凡:现在大家都开始“卷”文化,不同的酒企都在讲自己的文化故事。我们反过来看,什么样文化、美的表达,是虚假的创新,是用户感知不到的?
黄庭明:任何事物,如果停留在概念上,就很抽象,必须要有载体。美学也有载体,比如,原材料的美,生产基地的整洁、安全,运输物流的标准化,生产设备、厂房的园林化,产品的优美,这些都是具象的,zui终会转化为产品的厚度,转化为销售额——消费者的钱包会投票。
我们以前谈美学,似乎很抽象,实际上它是具象的。把抽象的东西落地,可能会有1000个要素,我们要一个一个地落地,可能从一个杯子、一个商标、一个厂房、一条流水线开始,这1000个要素,都要慢慢赋予它们美。这需要一个过程,不断优化。
何伊凡:美的能力,实际上是把美具象化,把它拆解开来,zui终呈现在业绩上。如果不能呈现在业绩上,那可能是一种走偏了的美。侯总怎么看这个问题?
侯孝海:我认为美学是分阶段的,现在中国酒业还处于美学的初级阶段。大家愿意在品牌、设计上,在用料及酿造过程中体现美,我认为这都是好事。在初级阶段,不怕多,这说明大家开始重视美,去寻找、探索美,这个主线是值得鼓励的。
当然,风险在于:第一,你的美没有落脚的地方,是悬在空中的,这就比较危险,至少效率低;第二,你的美是单向的,不够完整;第三,你的美是割裂的,与品类、消费场景难以打通。
这是一个过程,也许在经历过第一阶段之后,第二阶段会更好。美做得好不好,zui终还是要由市场、消费者、时代来检验。
何伊凡:两位平时都有一些个人爱好。黄总是冲浪高手,侯总喜欢跑步。我想请两位谈谈,爱好与创业有没有相通的地方?
黄庭明:我是国际冲浪教练,而且在中国锦标赛中拿过名次。我谈两方面:
首先,企业家很辛苦、焦虑,压力大,解压方式各不相同,我的方式就是运动和做菜。冲浪实际上是一种情绪宣泄、解压的方式。
解压方式很多,我为什么选择冲浪?我认为选择与产品有相似性的比较好,我们的产品要有美学、要时尚,同样都是运动,为什么不选择更时尚的冲浪运动呢?
塑造一个品牌需要很多要素,从业人员的行为也是其中之一。我们公司要求,所有业务员不许在外面打牌。如果业务员今天酒驾、明天打牌,这个品牌就会“烂”掉。高管、职业经理人也是如此,他们的行为会为品牌背书。这也是我们选择不同爱好的动机之一。
当然,我本身爱浪迹天涯、爱玩好动,冲浪比较符合我的性格。
何伊凡:它是一项危险运动吗?
黄庭明:有一定危险性,必须经过专业训练,每年也有很多人员伤亡。我参加的规模zui大的一次比赛是在台湾海峡打锦标赛,那次风浪很大,到第三轮我就退出了,因为风险很大。那是我zui接近死亡的一次比赛。
不过,冲浪没有做企业恐怖。人们常说,商场如战场。事实上,这句话不对,商场的死亡率远高于战场。世界上大规模战争,死亡率zui高到20%就终止了,商业的死亡率远不止于此。
吴晓波说,97%的初创企业会在18个月里死去,只有6%的企业能活过10年。这就是我为什么去冲浪的原因,同样的心惊胆战,风浪可以帮我排解部分压力、恐惧。
何伊凡:真正的极限运动是做企业。侯总,跑步与创业有什么相通之处?
侯孝海:我的爱好:一个是跑步;一个是爬山。人在工作状态中很累,压力大,就需要靠运动来调节身体状态,减轻压力。
跑步、爬山,与做企业是不是有一定的关系?我认为有。这两个运动都有一个特点,就是能看见很多美的东西。我喜欢看美景,到达更远的地方。
我的爬山成绩在团队中还不错,因为我愿意去挑战,爬得更远、更高,这样能看到更多不一样的景色。跑步也是这样,每天早上跑步,在湖边、树林呼吸新鲜空气,让自己看到更多景色。
爬山、跑步的这种心态,也体现在我对事业的追求中。我在经营企业的过程中,就不断地给自己设立目标,到达一个点后,我总希望自己再继续往前走。
来源:中国企业家杂志